流云会没了,但迎新楼还在。
绝大部分流云会的兄弟都被调派去了北疆,和叶流云一块走的,黑眼被调回宫里继续做他的大内侍卫副统领,每日除了当值之外就是坐在他自己的住所门口台阶上发呆,谁叫也不理,像是丢了魂魄。
流云会少年堂也已经不复存在,虞白发也跟着叶流云去了北疆,整个长安城,一瞬间就变得有些动荡起来,好在暗道上没有了流云会还有红酥手,没有人敢太放肆。
然而让人担心的是,一些这些年来颇有怨言的旧勋贵开始冒头,他们这些年在军中没有什么实权,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又被流云会打压,没了流云会之后他们开始逐渐活跃起来,原本流云会控制的一些商行被人买了去,码头那边的生意也开始变得混乱。
这种事本不该发生,可就是发生了。
又是天快黑,跪在肆茅斋外边的二皇子看了看天sè,起身,转身往外走,有些踉跄。
皇帝看了看窗外的儿子,心里很疼,但忍了。
他要看的第一件事,看的准了。
所有人都不敢为沈冷说话,唯独二皇子来了,每天都来,除了第一天直接找到皇帝说之外,他就每日都跪在外边,皇帝当然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第一天的时候二皇子有史以来第一次和皇帝吵架,那张脸憋的通红,皇帝让他离开,他从那天开始就在门外长跪不起,也不再说话,用这种方式在告诉皇帝......我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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