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野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哥,我走了。”
不是陈队正,是哥。
陈冉还在笑着,笑刚才他自己讲的那个笑话,似乎完全没有听明白聂野说的是什么,又好像听到了也没有在意,只是抬起手来随便的摆了摆:“去吧去吧,快去快回,记得长安城小淮河,哥哥欠你一次。”
“嗯。”
聂野走出营房,出门之后又站住,回头朝着陈冉笑起来:“你说的那家不好,我去过更好的,我带你去,但是我若回去之后应该不会再进那个地方了。”
陈冉哈哈大笑,没心没肺的笑,笑的咳嗽,等到聂野的身影消失在逐渐黑暗下来的天色中,他笑的哭了出来。
那是十九岁的年轻人。
回到自己的营房,聂野取了一套还没有穿过的新衣服出来,这本来是准备等着和大军一起凯旋回家的时候要穿的,想了想,决定还是今夜穿上它。
他用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衣服里边画了一个很小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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