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方知跪倒在地,又是痛哭失声:“北疆之地,怎么可能离得开你铁流黎啊?”
扶棺而立的武新宇,泪流满面。
与此同时,距离瀚海城七百里外,黑武人南院长明城。
黑武南院大将军苏盖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飘雪,手里端着一杯酒,却良久没动,他只是站在那看着,似乎在看风景,似乎在看远方,可眼神里却有几分空洞。
“你们不该那么做。”
苏盖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我与他为敌三十五年,三十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杀了我,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可前些日子你派人送来消息说铁流黎已死,我却丝毫也不觉得开心,反而有些悲伤。”
他回头看了一眼跪在那的辽杀狼。
“跪着吧,因为你还不懂得尊重自己的敌人。”
苏盖将杯子里的酒洒在窗外,像是泼洒出去一段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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