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会去想到,这少女此时已经近乎万念俱灰,只是一个一天过来看她一次的宁人便让她觉得自己未来在宁国还是有一分在乎,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勇敢,这世上所有的男人女人其实也都一样,表现出来的终究是表现出来,心中的怯懦和恐惧只敢让自己知道。
她对孟长安当然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这在外人看来的马车是迎亲之用,她却觉得如坐囚牢,在囚牢里的人,是多希望时不时有人来看自己一眼,哪怕是狱卒。
塔木陀却以为孟长安每天来看一眼,只是把公主殿下当囚徒。
当日在战场上两个人打的没分胜负,那时候塔木陀为救阔哥明台不得不冲了回去,此时此刻恨不得将孟长安抓住一撕两截才解恨。
见孟长安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塔木陀心中怒火更盛,从旁边一把伸过来要抓孟长安的脖子,孟长安在那只手快到近前时候才侧头避开,依然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你干什么!”
四周禁军立刻端起来连弩,稍远些的地方还有弓箭手拉开硬弓。
“和我打一架!”
塔木陀朝着孟长安大声喊道:“有本事让你手下这些人把箭弩放下,我若是被你打死了也不后悔,你若是被我打败,以后不要每天再来这里乱晃,公主殿下万金之躯,受不得你那眼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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