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终于开口了,说道:“她家只有父亲一个男丁,为何还要服徭役?”
里正支支吾吾,悄悄看了侯海一眼,说道:“寻常县里要调多少丁役,小的只管传话,找人是靠当地乡老。”
朱高煦寻思,摊派徭役这种事,以现在的规矩、须得一定程度上寄托于当地乡老士绅的道德修养,以保证相对公平;但大明那么多官吏和乡老,靠道德本就不可靠,难免会出现这种徇私、转嫁负担的事。
他能治这一个地方的乡老、里正,但要治全天下的这种人,却不能依靠这样亲自过问的笨方法。
于是朱高煦的语气也不太严厉,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以后征丁的名单,县衙的官吏、里正,都要多监督,不要把赤贫的人往死里逼。朝廷已下令减免山东三年的徭役、粮赋,叫县里把唐赛儿的爹找回来,让他安心在家种地。”
滨州府同知急忙弯腰道:“是,是。”
这官儿用极其不满的目光,瞟了一眼里正。朱高煦猜测,自己走了之后,这个里正和当地的乡老、甚至此地的县官,都要倒霉。大明朝的官员直接管辖止于县城,但要整治乡里一个特定的民,几个书吏就能找到很多办法。
里正见青袍官的姿态,也似乎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时不时在观察朱高煦。
不过朱高煦不再吭声,只管骑马慢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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