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薇忙轻轻抚着他的背,柔声劝道:“都过去了呢,你不用再去想。”
朱高煦却摇头道:“梦里的事并没让我不适,醒来时心中隐约有些不安的、反而是现状。”他接着又说了一句,“我在皇宫里太久了。”
他说罢看了郭薇一眼,见她只是一脸温和地倾听。他顿时明白,自己的话、让别人听起来必定是一头雾水。
朱高煦稍微理了一下心思,便注重具体的事、以便把话说得清晰一些,“北方最近的景况,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安稳。另外又挂念着南海的战事。”
郭薇道:“我昨天下午听说,陈瑄在真腊国大获全胜,捷报传来。圣上为何忧虑?”
朱高煦稍微一想,郭薇虽然性情温和、却也是个靠得住的人。他便说道:“谈不上忧虑。满刺加国应有臣服的意愿,陈瑄却径直赶走使节、非要再战,朕对此事是不太满意的。朕估摸着,南方那些小国阵战肯定不是官军的对手;但战场上情况复杂,变幻太多,气候、疫疾等等,都要看运气。能不打便能达到目的,最好不打;毕竟打下来也无法直接统|治。”
郭薇的头微微一偏,想了一下道:“陈瑄想贪军功?”
朱高煦点头称是。
郭薇又问:“我听说在海军中,司礼监少监王景弘的话最管用。或许王景弘会制止陈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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