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英明!”说话的人是裴友贞,先赞了盛庸一句。裴友贞接着说道:“驻扎日本国的兵马一多,只能从当地征用各种用度、发生欺|压强夺等事,极可能激起当地人的怨恨;积怨日久,便会酿成之后的大小平叛战事。这样的景况,曾在安南国多次发生。而朝廷承担军费之后,却无利可图,不然朝廷还能把占领地的稻米运回京师?”
裴友贞道:“如此局面,与朝廷新政不符。我朝曾彻底占领了安南国,如今也主动撤销了交趾布政使司,还政于陈氏,正是朝廷施行新政的缘故。为今之计,盛大帅应参照安南国之例,部署日本国事宜。”
遣日本国正使太监周全,立刻附议道:“咱家认为,这应该也是圣上的意思。”
文官侯海也面向盛庸,轻轻点了一下头。
侯海想了想,不动声色地提议道:“要不,现在再尝试议和?”
一员武将立刻没好气地说道:“反正死的都是文官,读书人是真不怕死哩?”
侯海看着那武将摇了摇头,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这回可不同。日军主力大败,折损过半,京都岌岌可危,日本人还敢杀使节?他们莫非长了猪脑子!
本官认为,越是富贵的日本人,必定越想保住已有的一切。日本国那些天皇、幕府将军们,在京都近左、该有多少宅邸良田商铺产业?咱们可以威胁进攻京都,但又不能贸然动手,这样才能形成要挟之势。”
裴友贞道:“下官附议。眼下我军应暂且休战,设法联络日本国当权者。尝试以最小的代价,得到石见国、博多湾的掌控之权。关乎日本国治理之事,实非简单容易,须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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