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立太子,大伙儿都安心。”朱高煦道,“瞻壑是嫡长子,他做太子最好,没有甚么争议;如此一来,剩下的皇子便能安安心心做藩王,其实挺好的。他们不需要背负太大的期望,只要身体健康品行端正,知道是非黑白,能过得快活开心,父母便很满意了。”
说到这里,朱高煦忽然有点理解父皇母后的做法。他从没太怪罪朱棣,但此时愈发放下了一切。
俩人一路沿着廊芜,走到了郭薇的寝宫。郭薇便吩咐女官,叫人打水进来,侍候朱高煦沐浴更衣。
朱高煦也在前厅的一张大椅子上坐了下来,等着宫女们准备好。
不知过了多久,郭薇的声音忽然道:“是不是有人惹圣上不高兴了?”
朱高煦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如果朝廷里事事都能顺皇帝的心,那个皇帝必定也是穿了‘皇帝的新衣’,正在被蒙蔽。”
郭薇顿时笑道:“圣上这么说倒也应景,不知瞻壑能不能听懂其中意思。”
朱高煦道:“听懂了的,你没听他说、大臣们比小孩儿还蠢么?”
“瞻壑还小,不知天高地厚。”郭薇道。她接着又小心地问道:“究竟甚么事不顺心了?”
朱高煦笑道:“没有甚么大不了的,薇儿不必担心。朕刚才忽然想起了最近读史书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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