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千蕊轻声道:“以前我不也是做过白日梦、有哪个货郎把我带走?圣上仔细地告诉我,那样的事接下去会发生甚么,多半是悲剧收场。
这个杜十娘也是,她要是遇到圣上,得到了圣上的提醒,便不会再做那等傻事了。那李甲不是江南富家的读书公子么?这种人的家里、怎么能允许李甲娶个风尘女子?”
朱高煦点了点头,说道:“千蕊所言极是。不过这世上若无傻事,又哪来那么多故事?”
一时间空气里莫名地笼罩上了一丝淡淡的伤感气息,至少朱高煦这么感觉的。不过是三两口酒的工夫之间,气息便在悲伤多情、轻松的玩笑、淡淡的伤感之间回转。
杜千蕊忽然小心地问道:“臣妾会唱戏唱曲,圣上会不会嫌我?”
朱高煦道:“朕为何要嫌你?”
“作戏。”杜千蕊低声道。
朱高煦沉吟道:“朕一向以诚信自诩,但也常常作戏。人生在世,若不作戏,很容易把事情办砸。”
杜千蕊点了点头,她的头微微一偏,好像在思索着朱高煦的话。
朱高煦想起黄昏时分在马氏的院子里,他当时就不太高兴了;但表现得仍然很宽容、克制,那不也是在作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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