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感觉到有人进来,微微侧目,三角眼瞧了一下姚芳那站立不端的模样;道衍只瞧了一眼,继续默默地敲着他的木鱼,并一边数着手里的珠子。
看起来道衍既无惧意,也看不出有甚么乐趣与留恋,正应了佛家那句话“一切皆是空”。
若是在以前,姚芳见到道衍都是恭恭敬敬的;但现在,一切演戏都不用了。姚芳便十分随意,既无礼节也无寒暄,径直一声不吭地盯着道衍瞧。
道衍七十多岁的人了,无儿无女无家室;袁珙金忠似乎算作他的朋友,但“朋友”一个死了,一个快|死了,也没见道衍有多在意。
最近道衍似乎更加苍老了,他的脸皮脖子上的皮肤又松又皱、布满了老年斑,除了那一层皮,整个人形同枯木。
这样的人,威胁要杀他、能起到甚么作用?就算真杀了他,他估计也不是很在意;毕竟不杀也活不了多久了。
姚芳无趣地挠了挠脑门,心里也纳闷:明明仇人已经落入了手心,自己却拿仇人半点法子也没有!
“咱们也算是同族,你的心就那么狠?栽赃我爹,害死我|娘,你连一点愧疚也没有,竟然还欺骗咱们兄妹、当作木偶一样利用?”姚芳一口挖苦的口气说道。
其实道衍此时是有话反驳的,比如栽赃杨逢吉(姚芳爹)是为了自保、杨逢吉查出了不利于道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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