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芳道:“庆寿寺主持道衍,乃太子党羽之首。先帝被刺,必是道衍亲手谋划,此乃罪魁祸首……”
朱高煦用有神的目光看了姚芳一眼,很快便回应道:“姚将军的母亲逝世、与他有莫大关系,你父亲也被冤枉了多年。我知道你有家仇。”
姚芳不吭声,默认了此事。
朱高煦接着说道:“我心里何曾没有仇恨?但事到如今,私仇必须先搁置一边、以大局为重,等稳住了局面再说!
那道衍是先帝亲信心腹,与先帝并不仇怨;若将先帝之死嫁|祸在道衍头上,难以叫人信服,反而拖累了诠释整件事的可信度!有害而无益。”
姚芳听罢无奈,觉得朱高煦说得也有道理,只得放弃这一种方法、另想它法。他拜道:“末将明白了。”
朱高煦点点头:“咱们现在翻身了,没必要再为了报仇、而损失自己的利益。姚将军得学会多方考虑,今后能走得更远。”
姚芳鞠躬一拜道:“末将遵王爷之令,现在便去锦衣卫衙门办事。”
……目送姚芳的背影走出大堂门口,朱高煦伸手揉了一会儿太阳穴,继续寻思着眼下的登基路数。
他的皇位合法性有两个因素。先皇朱棣的“正统”不需要操心,只要在登基诏书里再歌颂一下就成了;关键是要证实皇太子高炽的极度不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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