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袁珙沉声道:“下官以为,宁远侯必定是冤枉的!事情明摆着,张辅欲借机党同伐异,意欲清除异己、让宁远侯等一众人都失去圣上与朝廷的信任!”
徐辉祖不动声色地问道:“可有凭据?”
袁珙顿时愣了一下。因为何福确实是徐辉祖举荐的人,徐辉祖此时不为何福说话,恐怕着实叫人有点意外。
袁珙想了想,说道:“构陷江阴侯就是凭据。他(张辅)能干一件事,必定会干第二件相同的事!”
徐辉祖已顾不得生病的细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伸手拉了一下披在背上的袍子,便在屋中间来回踱了几步,埋头看着地砖。
袁珙的话无不道理。
实际上徐辉祖老早就有点怀疑何福,但正因张辅构陷吴高的事、才让徐辉祖打消了疑虑;其中缘由,与袁珙的说辞并无二致。
徐辉祖沉吟片刻说道:“张辅上奏章的时候,俺还没生病。俺看了那些奏章,若张辅所言为实、那他的说法无不道理;何福带兵的能耐,俺还是知道一二的,不该犯那些错误。”
“他(张辅)所言当然不是实话!”袁珙正色道,“魏国公记得江阴侯的事吗?张辅的凭据来自威逼利诱,哪来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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