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心道:张皇后真是很有心计,一下就抓住了俺的软肋。
太监海涛看见徐辉祖的眼泪,便小心地说道:“魏国公,您的病要是好了,便尽快到宫里来。咱家替您安排面圣。”
徐辉祖不置可否。
海涛没一会儿便告退走了。徐辉祖拿着手里的信,在卧房里来回徘徊着。
他重新穿上那件灰布长袍,出门去了书房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钥匙、打开书房。
走进书房,只见他的内宅书房里,墙上和桌案上摆满了地图、以及他自己的笔迹,显得有些凌乱。场面就像统兵大将的中军行辕一般!
徐辉祖一屁|股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从袖袋里摸出张皇后的信,再次看了一遍。他脸上的神情复杂地变幻着,片刻后他的神情一凛,便低头仔细看一副地图。
徐辉祖的手指在地图上细致而缓慢地移动着,一副忘我的专心劲,眉间却渐渐露出三道竖纹、愁绪在一点点地增加。
良久之后,他忽然把手从地图上拿开,俯身的姿势也往后一仰,双臂作出伸懒腰一样的姿势,然后环抱在脑后。他便这样保持着瘫在椅子上的姿势,双腿往前伸直,沉思了片刻、忽然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唉……”
想当年,灵璧之战前夕,徐辉祖临危受命率京营渡江、增援建文大将何福平安的军队,那时徐辉祖没有丝毫推拒!而若在湖广大战之前、洪熙朝廷要徐辉祖挂帅,他也不会有半句推辞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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