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抬起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不要多心,我不是在评论二人高低,只是说你们的性子。战场上风云莫测、瞬息万变,谁也无法全然料定偌大的战场上正在发生甚么、将会发生甚么,这时候是最能体现一方大将性情的时候。我认为,宁远侯胆子更大,江阴侯更加稳妥。”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此番贵州之战,反而需要敢于冒进的大将。何福、邱福是最好的人选……当然邱福是不可能用的,他会乐呵呵地带着兵去投降高煦。”
何福与吴高冷不丁听到评论邱福,都不禁莞尔。
徐辉祖却一本正经,毫无笑意,他沉吟片刻,终于对吴高道:“江阴侯若驰援贵州,一定要把胆子拿出来,豁出去跟他拼!朝廷拥兵二百万,不怕与高煦两败俱伤,只怕输了气势!”
吴高抱拳拜道:“末将谨记魏国公真言!”
“一切明晨见分晓。”徐辉祖瞪眼道,“高煦这个逆子,欠收拾!再没有长辈兄长去狠狠教训他,他不知天高地厚,怕是要变成混世魔王了,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毫无规矩方圆。”
吴高谦虚地说道:“若是魏国公能亲自出马,那定能稳操胜券。”
徐辉祖露出十分憋屈的表情,“当年靖难之役,若是我没有被朝廷临阵调走,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罢了罢了。”徐辉祖摆了摆手,扭头道,“此番朝廷要是用了我的大略,一战便能定乾坤!让高煦偷鸡(贵州)不成,再丢云南一把米,在四川变成笼中之鸟,困守死地。好让他明白,不听话的后辈、下场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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