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朱高煦遇到不痛快的事,首先是想办法解决,而非伤春悲秋。这次也不例外,但他想了半天,仍然毫无法子。
哪怕是皇帝的嫡子、功劳很大,有时也根本没法恃宠而骄……不然,皇帝会猜忌:你不愿俺拉拢沐府,你早就瞒着俺和沐府结党,一个鼻孔出气了?
而且沐晟舍得下这么好一个机会,非得让女儿给汉王做妾?
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时代,甚么儿女之情都是忽略不计的,唯有不登大雅之堂的戏文才会唱诵,只是在饭饱酒足之后的消遣罢了。反而在更古老的时候,诗经、诗赋都会传颂。这时如果朱高煦站出来说美人真心可贵,估计会被父兄大臣们笑掉大牙!
门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声音不大,却一刻也不消停,叫人烦躁不安。朱高煦觉得屋子里闷得慌,好像空气一片浑浊呼吸不畅,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光景,踱步走了出去。
然而门外并没有想象中的凉爽,雨幕中一丝风也没有。朱高煦下意识伸出手,接着从瓦隙间淌落下来的积水,“唉”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宫里的太监狗儿到达了升龙城,传旨来了。
这一场小雨还没停,狗儿说到中堂宣旨。不过朱高煦冠服将狗儿迎入院子,跪在了院子当中,先接了圣旨,身上淋湿了一片。
礼仪罢,他这才与狗儿寒暄起来,请这个太监到中堂入座,上茶上了点心。
狗儿径直说起了安南国王后母子的事,声称王子陈正元的身份没法确定。皇帝叫朱高煦不必理会安南国的事了,好生办好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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