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珙道:“然后……圣上就不认为吕震、解缙冤枉了汉王。”
道衍摇头道:“非也。然后圣上会认为,不仅朝臣投靠了太子,连旧燕王府谋士也是太子的人了。”
“啊?!”袁珙站在那里。
道衍长叹了一口气,早已将僧袍穿整齐,便走到蒲团上盘腿坐了下去,然后伸手摸到了木鱼和木柄。他拿起木柄抬头道:“袁先生还有甚么可说的么?”
“这……”袁珙道,“就这么算了?”
“笃!”道衍敲了一下,仿佛在试声,头也不抬地说道,“今后袁先生若无要紧急事,还是少到玄奘寺来走动。”
袁珙好像刚吃下了什么污物,涨红了脸道:“不过是胡濙的一份密奏,且所言可能是假的,咱们就这么认输么?
汉王只不过用了一点阴谋诡计,本身并不干净,如此便宜了他?太子什么也没做、什么错也没有,却反而要被圣上猜忌?圣上乃圣明之君,做臣子的理应仗义执言,让圣上看清真相……”
道衍却道:“袁先生不是佛门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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