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之前两次进京,表现得都算隐忍克制,但这一次不同了,京师刚进来二十多万燕兵,他顺手杀几个人,算哪门子事?
他啥也没说,走上前,提起那宦官的膀子,走回来一脚将条凳踢开,然后伸手把宦官的脖子挂在了刚刚绑在房梁上的绳圈上。
宦官发出奇怪的声音,手脚在空中乱刨。朱高煦没理他,上前便拔出了姚姬嘴里的布团,然后给她解开身上的绳索。姚姬一向穿着宽松粗厚的僧袍,这时被绳子束紧,朱高煦才发现她的胸脯比徐妙锦也不逞多让,而且她的年纪还很小。
姚姬伸手拉掉松开的绳索,看着朱高煦道:“我以为你把我忘了,不会来了。”
朱高煦道:“怎么会忘?那半个馒头的滋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的。去年离京之前,我派人来鸡鸣寺找过你,但听说有人怪罪你与男子私会,将你禁闭起来。彼时咱们不敢在京师久留,只好先离开,另寻时机。”
姚姬道:“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我的罪,只有一体,那便是得罪了皇后。”
朱高煦点头道:“我答应了的事,或许会迟到,但肯定不会缺席。”
就在这时,旁边的老尼将目光从已经不动了的宦官身上挪开,双手合十道:“姚姬,你本是宫中之人,贫尼虽有些对不住你,但那都是宫中的意思,贫尼也无能为力……”
姚姬立刻转过身,明亮的眼睛,仿佛有一道剑光,她愤怒道:“你们当我是三岁孩童?主持和你们几个私下里收了多少好处,寺庙得了多少土地?我不知道么?你们全部都是帮凶!”
她的胸口一阵起伏,声音却渐渐变得冰冷:“你记住,我受过的每一次折磨,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件也不会落下,今后必将十倍奉还!我刷过多少马桶,你们以后就要用嘴舔干净多少马桶,我挨过多少打,你们以后就要挨多少刀!杀千刀的,你们就等着那一天,每晚都想一遍被报复的滋味,让恐惧折磨得你们不得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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