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客栈房间里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朱高煦已经写了二十几个数字。相同间隔的时间里,过桥的人数都不一样,但都在一个范围内波动,没有出现数字忽然暴增的情况。
一直到远处的钟楼传来隐隐的钟声,时已至午时,桥头仍未出现什么情况,也没有发现李景隆。
李景隆有可能坐马车过河,人带得少;朱高煦光是在楼上看,是看不见他的。
朱高煦并未急着下楼,又等三支香燃完,这才拿大帽戴上,转头看向王斌:“你继续盯着,我先走了。”
王斌神情紧张,抱拳道:“公子小心。”
朱高煦点点头,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亲自赶着马车,过秦淮河,直趋南岸的一家大酒楼。马车停靠在门口,肩膀上搭着白布的后生便一脸笑容走了过来,对着马车后面哈腰道:“客官,您里边请!小的会叫人替您照看马车。”
车厢里没人的。朱高煦从前面走下来,将鞭子递给小二,道:“昨日下午,我订了一桌今天中午的酒菜。”
小二将鞭子拿给另一个人,忙道:“客官请。”
走进大堂中,小二便转头问道:“请客官告知,您用甚么姓名订的桌,小的马上去掌柜那里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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