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孝孺顿时侧目。
徐辉祖伸了一下脖子,够过去小声道:“便说……若‘靖难’将成之时,万一燕王身遭不测,高煦在军中便可趁机收拢燕军人马,世子处境危也!劝说世子留条后路。”
“啊!”方孝孺听罢,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徐辉祖,“这招狠!”
徐辉祖淡然微笑道:“因此俺才说,要看写什么内容。若是子虚乌有之事,燕王不易听信;但若本来就有可能之事,便由不得燕王信不信了。”
方孝孺伸手摸着下巴的胡须,不断点头,“言之有理。若无高阳王,燕逆之祸或许早已平定。此计先是离间燕逆与高阳王父子,然后又离间世子与高阳王兄弟……妙!”
“方博士明鉴。”徐辉祖道,“信送到世子手里,世子若私吞不上交,便会被燕王猜忌!若上交,高煦便会被燕逆猜忌……高煦与世子已有隙,黄俨知道那封信的事,必然到高煦跟前说;高煦也必然会抓住机会,到燕王面前说世子歹话。世子知道后,会更加记恨高煦。此计一箭多雕,只消圣上听从。”
方孝孺当即道:“下官即刻觐见,便说是徐公的主意。”
“不必!”徐辉祖不动声色道,“圣上更听您的。”
方孝孺顿时叹息了一声,“只因徐公身份,圣上不敢用。岂知徐公大义灭亲,方是最忠心圣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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