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权介点点头说,“我记下了。”
父亲在这时对西之对大声地问道,“正信,你不来和弟弟一起看金鲤么?”
藤权介听了这话,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连手里捻着的干虾滑进了镜池里,也没有意识。可很快地,西之对的箦子上送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身着藤色直衣的藤中纳言远远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藤权介的两眼触及那一小节脚踝上的直衣,四肢不禁也微微颤抖着。那朵腐烂的山茶就长在这样的直衣上面,像蟹壳包裹着白肉,河蚌轻含着珍珠。那朵山茶本该是宝藏一样的物什,吝啬于在世人的面前展露无遗。为什么偏偏在这样的时候,如此廉价地供人观赏着了?
随后,如同隔着帘幕的筚篥般的嗓音在对岸跃起,“你们在那里吧,我不过去了。”
藤权介听了,心里很不舒服。父亲只是说,“那便如此吧。正融想要见见你,你愿意么?”
藤中纳言却久久才说,“正融是我的弟弟,哪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说法。”
父亲就说,“你不与哥哥打着招呼么,还是对明子爱不释手起来了?”
藤权介一时不知该站起来还是跪下去,慌乱之中,把干虾都撒在了镜池的水面上。只好看着父亲的眼睛,一个劲儿地道,“对不起,父亲,我……是我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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