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爽脆:“孰人中毒,要待贫道与他诊过脉,方知如何解。”

        穆昀祈目光向一侧示意去。

        郭偕即上前,一面伸手与道人诊脉,一面回眸瞥向面色倨傲之人,嘴角不觉上勾:面恶之人,却也有心善之时?看来今后于之,“心胸狭隘”四字,倒是要慎用了。

        好在他所中只是寻常之毒,正觉与他数颗药丸,吩咐连服五日,即可恢复。

        一应事罢,邵景珩迫使霍兰昆下令其余众留在原地,他等则带上霍兰昆与正觉二人离去,继往长春镇进发。

        为防追兵,一行人途中除了饮马,余时皆不敢停歇,及至入夜,巧遇旷野上一座空置的毡房,才驻停歇息,用了些干粮。此地离长春镇不到百里路,郭偕提议一鼓作气,星夜驱马,以赶在明日日落前抵达。众人多赞同,唯邵景珩踌躇。

        藉口查看俘虏,邵景珩出了毡房。

        “邵相公是忧心官家?”随之踱出,郭偕开门见山。

        未尝否认,邵景珩声出不高,似怕里间人听见:“吾等行伍,带伤奔袭、日夜在途是常情,然官家未吃过这等苦,又有伤在身,我怕他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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