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身子虽会发热,但也容易着凉,刘熙才想起梅静宣似乎身子骨不太好的事,马上起身去放下舱内所有竹帘。这阵声响也仅仅引来前头船夫一眼瞥视,不过刘熙被对方这麽一看,心中倒是生出了一团火热。她想起曾在京城活动中见到别人船上放下帘子时的事,犹记当时伴游的一夥人还识趣地让船泊远了些……
不啊,她怎麽突然在想这些事,这纯朴的小镇连游船活动都算新奇,总不会有闲情还去模仿京城那套才是。刘熙下意识抬手搧了搧热起来的脖颈,一边走回本来的位子。
「热的话还是把帘子拉起来吧…不必顾虑我。」梅静宣不知何时竟清醒了过来,身子坐的端正,只是眼中仍有些水雾,看着不是很清明,倒有些可Ai。刘熙坐的离她近了些,好让隐士万一撑不住时能够倚着她。
「没事的,倒是您现在感觉如何?」刘熙看对方没再伸手拿酒,安心许多。
「有些晕…得休息一会儿了。」
看着隐士润红的颊面,刘熙的心有些动摇,和着画舫摇晃的节奏,一波又一波。
外头响起了唱戏的乐声,一些细小的谈话声也渐渐进入耳内,刘熙还想着是不是她们来到了船队的中间部分,如今才出现这些热闹。她细细听了下外头的戏曲,发现唱的正是中午才听过的莱夷故事,不禁感叹末代王族的经历还真是历久不衰的题材。
隐士也发现了这阵动静,她扬起脸,隔着竹廉望着外面,聚JiNg会神聆听。刘熙见对方如此认真,好奇地问:「梅姑娘对莱侯史事这般上心?」
梅静宣顿了下,才道:「非也…只是,听着颇感惆怅罢了。」
乱世时,即使是只想做飞鸟壁上观的东夷诸国皆免不了被卷入争斗,很不幸的是,其中势力最大的莱国首当其冲,使得附庸的其他小国差一些便要乱成散沙,虽安稳的局面不再,可马上也有组织兴起、整顿当地情势,东夷诸国才不致沦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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