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帝王家,最好的,便是这事儿。不用再解释半句,我们兄弟俩远远地、便知晓了对方意思。
他默认了我离京的事实,我也安安静静地再不见他,直到他能再次──或说是终於开始,将我当作他众多臣子的其中一员。
对一国之君来说,国家之中最重要的,本来就不该是一个人。若我有朝一日起了反心或者犯下大错,皇兄能犹豫能不舍,但他必须在应当之时,能够斩下我的人头。
如今他将我降罪,代表他在那最後的最後,能够对我冷酷──
──於是我也真能安心回京。否则就是阿南阿北他们将现下京城里头那座客栈建成了、开张了,我也断不能踏入京城地界半步。
如今,躲藏了五年的我、逃至远方的弟弟、失职的臣子,面对他肃杀严苛圣颜──欢欢喜喜、开开心心伏拜於地,恭敬应答。
「罪臣,领旨。」
而皇兄凝视我拜下後又抬起的脸,望着我眼中掩不住的欢喜,他默然几个无声呼息後,才又说道。
「……云儿,你好狠的心。」
话落,然後上一秒还威严挺腰坐在骏马鞍上,下一秒,那万人之上、受天下江山万千臣民朝拜的天子──眨了眨眼,当着黑少和我面前,扑簌簌掉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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