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後到现在醒来的一切局势变化,我掌握不清,但也知道现下黑黑没待在身旁,实在不像他的作风。那时中毒前,我还以为清醒後第一眼,便会是我家美人那隐怒冷然的如梅眉眼,又如之前那样又恨又喜看我,没想到却是这令人倒足胃口还老是对我上下其手的老对手。
「还有其他人呢?」我又问:「你那些棋子才被我们连根拔起,不可能如此快就又控制住这客栈……黑黑没在这儿,白少他们也不在这儿,而你却在……但要说这出自你的手笔,任逆,我也不相信。」我瞧着邪门之主,坦然而问:「怎麽回事,任逆?留我一人在此,他怎能安心?」
「他自然是不能安心的。」任逆也笑了笑,实言以对。这样水准的交流,我们彼此都还不屑於说谎或隐瞒:「但他又怎能对其他人安心呢?连身边的千虑军师,都是J细。他怕是连白少,都不敢再信了吧?」华发男子亲近凑到我身畔道:「若不是他将保护你的人都换成了邪门亲信,下Si令严加守卫,连你那一g同盟都拒於这一整层楼之外……你以为,我又怎能这麽轻易,便到你身边来?」
任逆垂下目光,於夜sE盈盈中,就着身旁唯一温暖sE调的烛火,与我对视,大概是火苗跳跃闪忽的缘由,那神sE彷佛带上些真实的复杂纠结。
「皇少,我亲Ai的小弟。」他低柔呢喃:「不论你信不信,我是Ai姐姐的。」
容貌温玉的男子,我曾经的兄长,探过手指温柔m0过我的脸颊。
「我也真是Ai你的……你瞧,连八年前你将我那苦心栽培的义子斩於京城,这些年来又老是找我邪门的不痛快,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由得你,从来没对你下过一次格杀令……」他柔情五指反手掐住我颈子,五官凑近,眸子倏忽透出Y狠之sE:「但你为什麽要坏我大事?」
「我不想让你做皇帝。」我仰着头望冷酷了神情的他,却g起唇角,动人心魄地笑了:「八年前阻止你一次、现在再阻止你一次。不管你摆了怎样的棋局,我都不会让你有机会坐上大殿高处的那把椅子。」
「我只是想复兴百年前那强盛的胡支,这也错了?」投注半生於此,却被我一翻衣袖付诸流水。他恨恨看我,手掌又收紧了些:「自从前至如今,能懂我的、能看清我谋划後深意的,只有你……为何你不与我站在一道?为何你偏就是要违逆我!」
「……你不早便知晓了吗?」在他掌下喘气,我扬笑说:「自然是因为,你杀了任青,和纪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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