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优雅站起身来，白绸无声飘动、彷佛扩散开一圈一圈圆弧波纹，几近柔情地说：「胡支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很快。」
白剑仙m0上了腰间剑柄。
上官龙辕大步迈向帐门，脚步不快不慢、却险恶而去势汹汹。倏地，有双手扯住了他。
那是我的指尖、手掌、延续受深蓝宽大布袖裹住的手臂。而我直瞪他回过头来，冰霜表面之下狂怒烧红的眼。
「你不能去。」我直接挑明：「他不能由你来杀。」
「我不能杀，那谁能杀？」上官龙辕恐怖盯来，五官歪扭狰狞：「身为他义兄的我都不能杀，那还有谁可杀──是你吗？云儿。你想自己，独占我们的仇敌？」
「不是我。」将他衣袍拉得更紧，我蓦地动了动唇，轻语压下声调。
「是聆儿。」
他看我，我也看他。
「聆儿。」仰头注视，我悄然浅喃，像是在低诉什麽惊天秘密般：「聆儿才是，该当做这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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