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有人能近他身到如此地步,而他竟未立刻察觉,甚至……因这过近的距离而心悸。
楚宁仿佛没看到他眼中的波澜,只是好整以暇地把玩着那根还带着他体温与湿润汗意的乌木簪,指尖在簪身微妙地轻捻,仿佛在抚摸他方才紧绷的神经。
“将军的剑很快,”她抬眸,笑吟吟地望向他披散长发的模样,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他因汗水而微微透明的里衣,紧贴在结实的胸腹轮廓上,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莫名添了些许引人遐想的落拓不羁,“但你的头发……却是如此细软柔顺。”
他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避开她过于直接的目光,声音因克制而绷得紧紧的:“还给我。”
楚宁非但没还,反而将发簪背到身后,向前凑近一小步,仰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吐气如兰:
“求我。”她红唇轻启,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他裸露的、微微滑动的喉结,“用除了‘本将’、‘末将’以外的词。”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升温。披散着长发的将军,扣着公主的手腕,两人身躯贴近,姿态暧昧地立在晨光熹微的庭院中,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意。他眼底情绪翻涌,愠怒、窘迫、还有一丝被冒犯却无法真正动怒的无措。他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几乎要将她灼穿,紧抿的唇线动了动,却终究没能吐出任何一个字。
他猛地松开了她的手腕,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转身便走,步伐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乱,留下一个散发着浓浓戾气与狼狈的背影,连那柄惯常不离手的长剑都忘了拿。
楚宁看着他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微红手腕上残留的、属于他的力道与温度,和他遗落在地上的剑,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乌木簪在她指间灵活地转了个圈,沾染着她的体香与他留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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