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坐起来,浑身冷汗。

        宿舍里一片漆黑,只有薛建国床上还亮着手机屏幕的微光。我喘着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着,一下,又一下。手指摸到脸上,湿的。

        操。

        我抹了把脸,重新躺下,睁着眼睛等到天。

        后半夜我没有睡着更没梦到后面发生了什么,我知道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去直视。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昏昏沉沉。梦里的画面像鬼影一样缠着我—贺黔流泪的眼睛,苍白的皮肤,还有那个模糊的、令人作呕的背影。

        下午体育课,自由活动。我一个人坐在篮球场边的长椅上发呆,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周浩带着几个人晃了过来——这傻逼从高一就跟我不对付,原因不明,可能单纯看我不顺眼看我帅。

        “哟,贺大少爷今天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周浩在我面前停下,笑得一脸油腻,“昨天家长会,你那个爸终于来了?”

        我没理他,站起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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