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碰到谢宜承,对方给她一个狡猾的眼神,尤其是看见车窗里的周毅成,她讨厌他故作聪明,自以为洞悉一切的样子,其实她是心虚。谢宜承的出现和接近并不在她的掌控之内,他跟爸爸身上都有她捉摸不透的东西。

        矛盾而迷恋,危险而渴望是她永远摆脱不了的东西。

        回到家周毅成买了城东那家难预约到的油封鸭,,她高兴不起来,一想到面对那鸭子他们要探讨的话题又想笑。

        “爸爸”她只是出神地看着那鸭子油亮晶莹的酥皮,声音不大地讲:“我喜欢你。你其实知道的是吗。”

        并不是问句的意思,是陈述句,周毅成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演习过无数次的托词——青春期的躁动,过度依赖,恋父情结通通烟消云散,他如鲠在喉。

        这顿晚饭他们最终没有吃。

        他只是看着水晶盘子里的烟,沉默很久。几根被吸到褶皱的烟拧在里面,好像他的慢慢步入四十岁甚至五十岁的人生。而她就坐在对面,皮肤细白到没有毛孔,浑身上下都是他买给她的玫瑰味身体乳的味道。

        “那你要怎么样呢?”她终于开口说。

        苦笑了,他一边笑一边继续看那几根烟:“要怎么样?我不要怎么样。我不要跟你乱伦。”

        像是被抽了一巴掌,抽到眼冒金星,鼻血都要流下来。智理得到了她知道会得到的答案,可是头晕目眩,这种地震一样的疼痛是她不曾有过的。

        他讲不要乱伦,什么意思?是在讲她有病要去看医生,讲她要被送进监狱的意思吗?他不要她,是不要她还是不要乱伦,还是两者都有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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