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光影里,他的表情不多,但眼角那一点点压不住的笑意,像是浮在水下缓缓游上来的光。

        “吃了。”

        他说,“很好吃。”

        语气平淡,却带着真实的肯定。那种不擅表达的人,只有在确定自己说的是真话时,才会讲得这么稳。

        “……和你说的一样好吃。”

        韶水音“噗嗤”一下笑出来,眼尾还泛着些红,却重新露出了那种像水獭甩甩毛一样的轻盈神态。

        这趟公交车,像是她今天情绪里的一个出口——她哭过、共情过,也被鲸鲨先生拉了一把,现在终于笑了。

        车缓缓停下。

        韶水音站在车后门处,没有立刻下去,而是回头朝驾驶座那边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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