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叹道:“圣上这是要在湘西、鄂西推行改土归流么?再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们川东的土司?”

        崇祯反问道:“秦老将军,你反对改土归流吗?”

        “臣不反对,改土归流是大势所趋。”秦良玉摇摇头又道,“只是……此时就改土归流未免有些操之过急,眼下建奴流贼皆未灭,张贼又正在涂毒四川,正是需要各地土司为朝廷用命之时,此时改土归流不啻于自剪羽翼。”

        “朕其实也不想在这时候改土归流,但是机会到了却不能轻易错过,不然错过这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等来第二个机会。”顿了顿,崇祯又道,“至于自剪羽翼之说,秦老将军你应该很清楚,并不是所有的土司兵都是白杆兵,指望各省的土司兵来剿灭建奴流贼以及张献忠,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秦良玉说道:“但也总比逼反他们好吧?”

        “逼反他们?他们恐怕是没有能力造反了。”

        崇祯哂然道:“因为朕已将湘鄂西最精锐的十万土兵抽走,没有了这十万精锐,湘鄂西土司就算是造反,也注定形成不了气候,朕翻手就能灭了他们。”

        “圣上也要如羁押广西狼兵及云南土兵般,羁押湘鄂西土兵?”

        秦良玉闻言大惊道:“此举怕是难以让人心服,于圣上名声也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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