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真的要为了兵部陈尚书的事儿,向皇上进言吗?”孙时相对此事颇为关切,他才在高台上坐下,便又再追问了起来。
“孙老是不想我趟这浑水吧。”
“确是如此。”
孙时相对于自己的想法毫不避讳,他看着永宁伯说道:“时相既已决意追随伯爷,自然要为伯爷计之深远。
想那陈尚书对伯爷虽有提携之恩,可伯爷也并未正式拜入其门下,何况这一回他得罪的可是当今皇上,还望伯爷能够三思而行。
切不可因一时的妇人之仁,而毁却今日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啊!”
张诚面色温和地说道:“我非是要救陈新甲,而是为了促成‘与奴议款’一事啊。”
“伯爷,此事干系重大,满朝文武都不赞同‘与奴议款’,伯爷暂时最好还是不出这个头为上。”
张诚闻听此言,神情瞬间变得阴冷起来,他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沉声道:“哼。这帮子朝廷蛀虫还不是为了‘辽饷’,才煽动那些科道言官群起攻击陈新甲。”
他以手敲击着案几,怒道:“国之将亡,他们不思救国之策,眼里只有银子,真是该死……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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