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与狱卒打开牢门后便离开了,苏笙婉走了进去,看着他瘦得突起的肩胛骨,心情复杂地轻唤了1声,“2兄。”

        话落,石床上的身体突然颤抖了1下。

        “婉,婉婉?”苏笙箫僵硬地转过身来,看到她的那1刻,立马从床榻上弹了起来,用手臂遮住面庞,随即慌忙整理凌乱的鬓发。

        他身着白色囚服,手脚被扣上沉重的铁链,蓬头垢面,满脸胡渣,眼底1片乌青。

        谁能想到两个月前还是健如骄阳的少年郎,如今竟然颓废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对上苏笙婉投来的复杂目光,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堆叠出错愕、羞愧、黯然揉在1起,脸色极其难看。

        “婉,婉婉,对,对不起——”苏笙箫出口的声音嘶哑得仿佛砂石磨砺过般语难成句。

        若不是他父母,他们大房也不用家破人亡,他们兄妹俩也不用过着隐姓埋名东躲西藏的日子。

        他在幽州被捕时,死活还不相信他父母会做此等残害手足,通敌叛国之事,即便缙云、赵安等人说证据确凿,他父母已被槛押回京受审,他仍然觉得他的父母是冤枉的。

        从幽州至魏州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再到回来看到母亲亲笔所写按上手印的证供,他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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