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野外气味似乎有些大,总有些血液的腥味绕在鼻端,不知是不是夜半徘徊的狼群。

        也不对,若是狼群,他们睡着,哪里还会有命在。

        “屠苏,你晚上有没有闻到……”乐无异揉着惺忪睡眼,竟发觉自己枕在百里屠苏肩上,“喵了个咪的,这是什么状况,我一晚上都是这样睡的?”

        他慌乱地从百里屠苏怀中跳出来,因为步伐不稳,难免踉跄几步,栽向一旁的树干。

        一阵枝叶晃动,树梢竟落下细碎粉白的花瓣。

        乐无异胡乱摘掉发间花叶,却忽略了落在鼻头的花瓣,他拍一拍沾灰的衣物,留意着百里屠苏无甚神情变化的脸庞:“屠苏,我枕了你一晚,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为什么不推开。

        乐无异随口道出的一句话,却成为敲动涟漪的石子。

        百里屠苏只将躁乱与陌生的欲念当作平生大敌,却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

        不推开,不拒绝,分明心内乱如麻绳,偏偏没有用上从前疏离他人的利落手段。以至于一路上黏黏糊糊,渐踏歧路也难以知觉,想要回归正途,竟要借切肤疼痛求得一线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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