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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他此番病得如此蹊跷,原是如此。”圣册帝问:“此前倒未曾听他提及过此事……会有此等后果,他一直是知晓的,是吗?”

        天镜:“无绝大师乃是启阵之人,他对此阵法隐含的玄机因果必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想来不会不知。”

        “可他之前从未与朕提起过。”圣册帝缓声道:“大约他怕说得太细致,会使阿尚无从隐藏。他从始至终,都在为有可能回来的阿尚思虑打算着。那日在大云寺,朕试探阿尚时,他亦在帮着阿尚一同蒙骗于朕。”

        圣册帝一手搭在龙椅一侧的扶手之上,宽大袍袖半遮掩下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金龙浮雕,道:“他为了替阿尚遮掩,甘冒欺君之罪。他明知此阵会有反噬,却仍甘愿拿自己的性命来换阿尚回来——”

        片刻,圣册帝才道:“这份忠心,是值得敬佩的。”

        “是,除此至情至性之外,无绝大师敢与天搏的胆识与悟性,也皆为贫道平生仅见。”天镜国师仍难掩惋惜之情:“如此奇才,本该有更大施展……如此残破收场,实在可惜。”

        “不,能换吾儿回来,便是他所能施展出的最大造化。”圣册帝并无惋惜之感,相反,她认为:“他死的很值得,且普天之下,天地之间,再无比这更值得的可能了。”

        帝王的语气并不夹带悲悯与叹息,纵然提及“吾儿”二字,天镜所嗅得的,亦只有名为利弊权衡的政治气息,那气息无色无味,却冰凉刺喉。

        末了,圣册帝道:“朕会令人为无绝大师在大云寺后山另修佛塔,立碑刻铭,以彰其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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