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没有。」卢氏感叹道:「一个崔家长房,统共两个儿子,可不能全是反骨,不然这日子还过是不过了?」
崔琅也感叹:「儿子倒想呢,奈何这骨头不比长兄那般硬,纵是想反,怕也没这本领。」
说着,他岔开话题:「不过,阿爹不是病了么,祖父怎还喊人去议事?这是出什么事了?」
「我又哪里知道。」卢氏并不关心这些,或者说这不是她该关心的,她很清楚有些事她关心与否都不会改变崔氏族人的决定。
她只对儿子道:「你若想知道,跟去听听便是了。」
崔琅忙不迭摇头:「这种时候我去了便是找骂,我才不去呢。」
况且,他又不比长兄那般成器,从前行事又过于纨绔,若果真是族中极紧要之事,祖父真不见得乐意让他听。
反正不管出了什么事自有祖父他们在呢,不必他去瞎操心,他也乐得轻松。
「我听你院中的管事说,你这些时日一直在使人暗寻什么擅医眼疾的郎中?」卢氏此时随口问儿子。
「是有此事……」崔琅喝茶的动作一顿,尽量自然地道:「我有位同窗家中人患了眼疾,我帮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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