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住车夫,从马车上下去,阿喜急忙把车上有的一点吃食递了过去,是一些本来要送给村民的红枣糕。
杨晔接下分了些给围着马车的难民,难民们一阵哄抢,蹲在牛马车棚里的难民见状一窝蜂跑来,红枣糕不过一瞬便分完了。
最后一块儿落在了个还算高壮的男子手里,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儿姗姗来迟,只得干巴巴的看了杨晔一眼,反倒是拿到糕点的那男子分了一半糕点给老头儿。
老头儿连忙道谢。
天还在下着些小雪,难民们抱团佝在一起,个个面黄肌瘦,蓬头垢面,寒冬腊月还穿着破烂的秋衣,同那牙行里的人没什么两样,可牙行里的到底还能吃上口饭,这些难民瞧着实在是让人揪心。
杨晔叫住了方才的男子:“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男子似乎有些意外杨晔会叫他,确定是真的在叫他后,他慢慢走过来,脚有些跛:“老爷,我们是从最南方一带来的,是个比文阳县小很多的县城,今年连着遭了蝗灾,庄稼本就没有什么收成,后又遇洪涝,村子都被淹了,朝廷又未赈灾,老百姓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往外迁移,瞧着能不能在别的县城讨口饭吃。”
“那你可是村子里的庄稼人?”
“小人是村子里的人,却是个现县城做事儿的厨子,村子被大水冲了,落脚处也没了,县城里的生意做不下去,老板都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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