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走到营口,忽听?有人叫他,竟是娄长风追了过?来?。

        “卓钺!”他笑着走近,“怎么过?门而不入呢?来?和?老爹喝一杯吧。”

        卓钺忙摆手:“不了,今儿个是家宴,标下不便列席。那边还有一堆兄弟等着呢。”

        娄长风也没有勉强,将一坛酒交给了他:“老爹自己酿的。按理说军中是不能饮酒的,但老爹说大家最近都辛苦了,今日难得放松,就也分给你们尝尝。”

        卓钺接过?,摸索着瓶口又些感动。娄父虽然平素极有威严,却也十分体恤下属,有时京城送来?了什么精美糕点食酒,他自己舍不得吃,都要分给下属一些。

        这位老将早年披霜沐雨,经?历了本朝筑基时最艰苦的十年。年轻时的经?历为他披上了一层坚硬质朴的铠甲,纵使后来?年华锦绣他却也不敢放纵享乐——惯着粗麻者已不愿近绫罗。

        他这一生对己严苛,却将为数不多的柔软全部?给了身旁之人。他的三个儿子?不必说,个个人中俊杰,若非受过?良好教?育很难长成这般模样。而那些娄家军的将领们只要提起娄父,也都是打心眼儿里?的敬佩崇敬。

        这位老将不只是全军的脊梁,更是所有人的血和?热。

        娄长风不知卓钺垂头在想什么,叫了他一声笑道:“卓钺,中秋佳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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