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无力地发现，虽然他不会做安排海盗取孙彬性命的事，但这种事如果真的发生，他不仅不会感到怜惜，兴许还会松一口气。
他竟然无法解释，因为楚闲意的怀疑很合理。
陆宴别过脸，语气喜怒不明：“闲意，你怀疑的也没有错，毕竟孙彬如果真死在海盗手上，我也不会有一点难过。这样说的话，和我是否授意别人做这种事没有很大关系，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会幸灾乐祸。”
他的唇紧绷着，眼中有几分森然的冷意。
陆宴推着车子走在前面，随手从货架上拿了几件零食，都是楚闲意喜欢的。
他看着推车里的东西，地板上投出他们两人的影子，他在前面，楚闲意在后面，两人的影子中间隔着一道明亮的光。
他徒然地叹了口气。
他和楚闲意的区别就在这里，闲意对谁都能抱有善念，但是他，他的善念只属于少数人。
他们是不一样的人，他越想遮掩，每一次越会像小丑一样暴露在楚闲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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