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至于到了如此地步!”卫斐见卫漪越想越没边,忙笑着朗声打断她,不想她继续自己吓自己下去,干脆找了个煮安胎药的由头将她支出去替自己盯着。
“你似乎对此不大高兴?”待到卫漪离开后,卫斐若有所思地问陆琦道。
陆琦顿了顿,停下了自己默方子的笔,沉默片刻,抬起头,反问卫斐道:“你觉得我应该为你而高兴么?如果你需要,我可以。”
卫斐不由被问得怔住了。
“我曾经以为,我们是这世上最相象的同类,你是唯一能真正理解我的人,”僵持片刻,陆琦默默地将视线转向窗外,下颚紧绷,清清淡淡地诉完前言,又微微摇了摇头,自嘲般笑着道,“不过也是……其实早都隐隐约约意识到了,只是一直不想去承认罢了。”
——早在察觉到卫斐背着自己偷偷停用了避子丹时,很多事情,陆琦心中其实便已经了然了,只是两人一直心照不宣地不去挑破某些事情罢了。
“你这一路走来,要比我不容易的多,我也远不及你坚韧自强,七七,”卫斐柔声唤了声陆琦幼时只有陆夫人才曾唤过的小名,缓缓道,“在我选择入宫选秀时,你就应该放弃对我不切实际的期待了。”
“你说错了,”陆琦却摇了摇头,只冷声截断卫斐道,“你入宫,就像我要来洛阳一样,都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不得不为之举,此二者并无上下高低之分,这也并不是你我什么原则性的差别……真正让我完全放弃你的时机,应该是在你爱上了皇帝的时候。”
卫斐不由失笑,反问陆琦道:“你是觉得并不应该真正喜欢上谁、还是觉得我最后喜欢上的人不应该是皇帝?”
陆琦冷冷嗤笑道:“这两件事的愚蠢程度,也同样并没有高下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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