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错了,”卫斐轻笑着缓缓摇头,只告诉裴舸,“并非本宫要留您性命,而是陛下要。”
裴舸的脸色彻底惨白如纸。
“您于本宫无用,可您嘴巴里十年后的事情,什么桓宗皇帝驾崩了、北方蛮族打过来了啊,”卫斐只作未觉,只施施然地叫人摆了笔墨纸砚陈列于裴舸之前,微微笑着道,“陛下却是很感兴趣的呢。”
裴舸的冷汗涔涔地从额上落下,整个人软瘫下去,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卫斐,因为极度的恐惧骇然而语调都扭曲了好几分,大惊道:“你,你敢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桓宗皇帝?”
卫斐只平静地看着他,笑而不语。
如果说一个人的年少时的那十几年可以决定一生的大部分性格的话,那之于裴舸而言,他的前十二年,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地生活在了桓宗皇帝的□□之下。
因为过度的恐怖威慑,极度的惊恐骇然,战战兢兢、动辄得咎的儿时记忆太过深切,以至于裴舸重生回来后,哪怕是已经过了这么些时日,那么多的机会,他却一直都不敢去主动与桓宗皇帝本人正面、深切接触。
这就造成了,明明能一眼看穿卫斐不对的他,时至今日,都还陷在桓宗皇帝可能和上辈子有些不一样、但好像这些不一样也都是旁人造成结果的泥泞疑云中,反复横跳,如鸵鸟般将头埋在沙子里猜来猜去,可就是不敢主动去亲身验证一二。
而裴舸上辈子,可算是吃进了男人的苦头、尝遍了女人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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