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卫斐不这么想了。
而今想来,宋家人对那个位子的野心痴狂到了一定地步,让卫斐现在完全无法相信,日后倘若自己真有了皇帝的孩子,他们就会光风霁月地释然放手了……而不是孩子被他们暗算着相继“早夭而亡”。
事重防微杜渐,卫斐从来都不是旁人打到自己脸上才开始准备反击的遵纪守法好公民。
所以……裴舸必不能再留了,至少不能再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一者,十年间,世事变幻莫测,皇帝不可靠,难道您一个‘无耻小儿’就可靠么?”纵然心中杀意四起,面上倒仍是不动声色,卫斐微微笑着反问裴舸道,“二者,纵然要过继,也自是选一个年纪小、性子软、外家不显好拿捏的,真要是选了殿下您这样的,岂不是引狼驱虎,后患更无穷?”
“三则,”卫斐微微笑着,施施然地含蓄道,“梁氏、窦氏等,倘若不入宫安安生生在本宫看不着的地方带着……才是她们这辈子最大的造化。”
裴舸的一字一句被卫斐驳斥得片甲不留,他也心知对方所言字字非虚,面上不由难堪异常,只铁青了脸,冷冷地截断卫斐道:“既如此,毓昭仪又何必还要大费周章、苦心积虑地留着朕一条性命?如果朕身上真的如你所言,于你毫无裨益、所图之处的话。”
卫斐只微微笑着,略带怜悯睥睨着裴舸气急败坏的侧脸。
冥冥之中,裴舸似乎预感到了某些超乎自己预料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地发生了,心尖微微一颤,心生恐惧般略略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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