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交差地跳完了第一支舞,卫斐与沉青台分开,后面有连绵不断的人来邀请她跳舞,卫斐其时对这一段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但她的身体却像是拥有了自我意识般随着他们旋转、飞跃、跳动,自如地舞蹈着。

        卫斐很快便明白了过来,那时候的她,是在故意借此放纵。

        说起来挺可笑的,在暗恋对象的订婚礼上,挽着他哥哥的手出现,容光焕发、艳压四座,似乎随时都可以甩出一锅“当年的你对我爱理不理、现在的我让你高攀不起”的毒鸡汤来,但……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苦涩。

        卫斐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中间换过了多‌少个舞伴,只能从乐声的几‌次变换中隐约估计,她应该确实是持之不断地跳了很久,后来实在是累了,也倦了,一路接连推拒着,好不容易从舞池中央走到边上,正想要招来侍者要水喝,眼前却倏尔又出现了一只手。

        一只绝对不会、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手。

        卫斐的手狠狠地颤了颤,因为她非常确定:自己对这一晚后面的记忆再怎么模糊,也绝对不会搞错这一点。

        卫斐缓缓抬眸,薄薄的细汗氤氲在眉眼间,让她看向对面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与不确定。

        沉尘之苍白着脸笑了笑,很自然地问她:“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么?”

        卫斐沉默了很久。

        然后轻轻地,缓缓地,坚决地,果断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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