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又有什么筹码与本宫作交换呢,”卫斐平静地拿帕子擦了擦指尖,干脆全都替她说了,“送海棠云缎来,是想试探本宫对巫蛊娃娃背后事知道的清楚与否吧。倘若不清楚,便借告知真相‘好心提醒’本宫为由作人情,引得本宫主动帮忙;若本宫知道了,便拿李琬在太后那里的前车之鉴来反威胁本宫帮你,一事两吃,倒也不能说你不聪明。”
“但本宫确实是不喜欢给别人养孩子,”卫斐扔下手里的帕子,非常诚恳地拒绝李萦怀,“若是你所求为别的,本宫说不定心情好,还愿意帮你解决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麻烦……但养孩子这种事,对不住,真的不行。”
“你大可以出去胡乱编造些莫须有的事情来传得满宫上下沸沸扬扬。也可以告诉太后,本宫已经跟李才人一样什么都知道了,看看太后会不会把驯服李才人的手段再在本宫身上来上一遍,”卫斐蹲下来,贴在李萦怀耳边,轻描淡写地告诉她,“但本宫也可以与你保证,但凡你做了以上其中之一,就下定决心,死的时候,带着你女儿一并去了吧。”
“也省得留她一个小孩子无依无靠、可怜巴巴地熬在这人世间,还要再替自己母亲遭那许多苦与罚。”
李萦怀被卫斐这毫不掩饰的杀意与威胁压得浑身发抖,胆寒心惊之后,复又有一阵一阵的血往脑门涌,压着嗓子气恨难忍道:“毓昭仪以后是不打算自己生孩子了么?对一个无辜稚子都能下此狠手,你好毒的心,是半点德也不为自己孩子积、也不怕给伤尽自己以后孩子的福缘吧!”
“哦?你为太后作了那许多的事,怎么不去想着把女儿托付给慈宁宫呢?”卫斐不愠不怒,只施施然地笑着反问李萦怀,“可见你我都知道,对旁人的孩子刻薄,倒也并不影响人家继续逍遥得意、高高在上吧?”
李萦怀的怒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她是惯常很识时务的,只是一想到自己命不久矣而孩子却所托无人,难免心焦气躁,进退失度。
“是不是在毓昭仪心里,”李萦怀最后挣扎着问了一遍,“收养德康,绝无可能?”
卫斐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还真思索了一下,告诉李萦怀:“如果你手里有能直接钉死那位指使你制娃娃的证据,且将此事闹得满朝皆知,叫那边再也无颜面插手后宫事……或许本宫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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