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时应该是不曾信下多少,甚至于后边追问的那两句“你既入宫来,ta又如何了?”“所以你方才那么伤心,是因为看到‘尘之’二字就想起了ta么?”都很有些意味深长、若有所指。

        但皇帝后来就好像忘了这件事一样,再不主动提起,卫斐自然更不好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反复解释……只是这件事,约莫就似一根刺般,一直狠狠地插在皇帝心尖,以至于虽口上不提,心里‌却记得清清楚楚。

        皇帝怕一直都憋着一口气,这些日子来与卫斐颇为别扭地过了一段外人眼里“琴瑟和鸣”的好日子,终究是在今天,一小件事上按捺不住,将一切美好的表象都连皮带肉地血淋淋撕开‌了。

        “陛下觉得嫔妾做这些事,都单单只是为了‘讨好’陛下么?”水汽迅速在卫斐眼眸里氤氲了起来,快得以至于卫斐都分不清自己此时是故作姿态多些、还是真有被伤到心了,“嫔妾早便与陛下说过,有些事,是嫔妾应该为陛下做的;但总还有些事,是嫔妾自己想为陛下做的。”

        “为什么?陛下喜欢,嫔妾就做了,”卫斐讥嘲地勾了勾唇角,冷淡道,“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裴辞沉默了。

        自幼长在深宫内闱的皇子,鲜少有不知道“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这一着。

        裴辞自然也不例外。

        但无论心里‌想得有多么清楚,但当一迎上卫斐盈盈落下的清澈眼泪,裴辞都还是觉得——头脑发昏,无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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