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皇帝回宫,太后亲至明德殿面见儿子,母子俩屏退四下长谈一场,应当闹得也不甚愉快,总之太后娘娘出来时,脸上是一种混杂着愤然与满意的神色,微微冷笑着回了慈宁宫去。
不难猜测,母子俩应是经过一番争执吵闹,最后还是皇帝退了一步,躲无可躲地应承了太后疾言遽色的某项要求。
当晚,张福平小心翼翼地来向卫斐禀道:“启禀娘娘,陛下今个儿翻了永和宫沈贵人的牌子。”
卫斐笑了笑,倒也无甚惊讶,只道:“那我们便先歇了吧。”
——想想也是,皇帝逃离洛阳躲在外头三个月,而今既回来了,再没有朝政作挡箭牌,太后定非得按着他的脑袋召幸宫嫔不可。
至于首夜承宠之恩……或许太后也曾在沈韶沅与卫斐之间犹豫,正如付嫔昔日所言,一个是春花之貌,一个是秋月之姿,恐怕连太后都摸不准自己儿子到底偏好哪个。
懿安皇后那若有似无的一句感慨,也许帮太后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不过卫斐也并不失落,第一个吃到螃蟹的令人艳羡,但出头的椽子也容易烂。
更何况翌日清晨一起,张福平便低低向她禀道:“昨日沈贵人在华盖殿坐到戌时末,并未承宠,便又被内务府给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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