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跺起脚后跟,天边正落着飘雪,起初只有丁点大,后来像指甲盖那般的体积,砸在脑门上,钻进围巾里,晶莹剔透的可惜瞧不分明。
沈晖抵达二楼时,他忍不住咳嗽两声,把工具箱用麻绳拴好了,站在瓦房边缘使力拉,程简也跟过去,拽起尾端往后连退几步。
“你冷吗?”他突然转身问了一句。
对于程简而言,摇头已经变为条件反射:“我有穿三件呢,可厚了。”
话落,他从上衣兜子里摸出钥匙,雪点擦过面门,只好眯起眼睛,试了五六次,“咯嘣”一声,箱门被艰难打开。
由于时间紧迫,程简随即戴好棉线手套,拿起家伙事夹在腋下,她目光专注,靠近面前那个铁疙瘩,二话不说迅速着手检查。
见此,沈晖张嘴咬住电筒,将床单费劲甩开,往头上那么一罩,耳畔忽然安静了,她看见他颇有骨感的双手撑向墙壁,那块大花布把她,把电箱,遮得严严实实。
寒夜里新雪纷沓而至,他就站她背后,歪着脑袋,而后垂下眼眸,让昏黄的光束照向她视线所及之处。
简直要了老命,程简利落的动作逐渐忸怩起来,面颊还有些发烫,一张被单将俩人掩盖在局促的空间里,能听见彼此不太工整的呼吸,忽快忽慢,调节好几次,反倒叫心跳愈来愈不听使唤。
“怦怦——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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