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是拔出了死者口中的银针,黑的。接下来是舌头下的,黑的。喉部的,黑的。食管,半黑半白的。
仵作的呼吸稍稍粗重了起来,连带着旁边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紧接着就看到一直到胃部,那仵作□□的银针,根根都是白色的。
“你们看,这人不是中毒死的。”
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众人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
唯有顾琅从头到尾面色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早就猜到了这一幕一般。他缓缓地移开了看着尸体的视线,扭头看向旁边的面色苍白的女人,低声道:“夫人,你现在还继续坚持你的夫君是中毒死的吗?”
女人张了张嘴,想要为辩解几句,可当她对上顾琅那双冷漠到近乎苛刻,似乎已经将她洞穿的眸子时,她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刚刚还像是泼妇一般的女人,此时只能梗着脖子在那里,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阉鸡一样,发不出半点声响。
“好你个毒妇,定然是你先害死了你丈夫,之后又给他灌了毒,想要嫁祸给陈家小饭馆,想要以此来为自己谋划前程!”
场中发出一声爆呵,打破了场中的寂静,众人闻声看过去,只见发出声音的是一脸铁青的县太爷。
此时县太爷那张儒雅的脸上,还带上了几分怒意,指着那女人道:“你害死了自己的夫君,还这般大张旗鼓的嫁祸给其他人。不仅心思歹毒,更是无可救药。本官今日定要好好地惩戒你,不然若是今后有更多的人效仿,那朝廷的威严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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