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谢铖钧,瞻前顾后,明明想要皇位,却又顾忌别人的看法和史书对自己的评价。孟寒声就算不做这个皇帝,他的名声也臭得要死。
倒不如做绝,成为绝唱。
他可不怕被人骂,甚至还带着金宝偷偷出宫,在茶楼里听那些酸腐书生们义愤填膺的辱骂他无耻窃国,连男人都不是,不配受他们这些读书人跪拜,甚至不屑入朝为官。
然而骂完之后第二天,新帝登基开恩科,考场里头的人,一点也不少。
“陛下,您歇一会儿吧,你都一晚上没有合眼了。”金宝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孟寒声的沉思。
他伸了个懒腰,骨头噼里啪啦地炸响,酸痛不已。
他刚刚登基,政务繁重,每天收上来的折子堆积如山,哪怕他不眠不休地批改,也看不完。
“给朕换杯茶。”
孟寒声还没有睡意,突然换了自称,也没有任何不习惯的地方。
金宝正准备用阮月的说辞来劝孟寒声,可是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又担心说出来会惹孟寒声更加心烦,只好退出去给孟寒声重新倒了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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