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被烫红的指腹，眼神落在遥远的地方，“我帮你带了早点，你洗好澡要是觉得粥凉了，就再热一下。”
闻君意低下头，正要递过保温饭盒，瞧见应川紧攥着车门扶手不放，手背爆出青筋，写满了拒绝。
闻君意先是一阵惊慌，随后心脏要给他捏碎似的痛，痛得他几乎弯下腰。他发狠地咬了咬嘴唇，紧接着绽开笑脸：“那我不打扰你了。”
就这样吧，隐忍不发。对他们而言，这是最正确、最稳妥、最合适的法子，谁也不会受伤害。
雨已经停了，山色依旧苍茫，空气湿冷。不知何处鸟儿婉转片刻，一切复归沉静。
离开之前，闻君意还是忍不住再看他一眼。应川就那么傻站在原地，抱着饭盒，明明站在自己的车前，却像条暴雨天里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神色倔强又落寞。
闻君意迈不动步了，继续等着什么，忽然又奇怪道：我干嘛要等着？我难道不想要他么。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诚实地承认自己的欲望。
想要拥有，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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