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意不断调整呼吸,强迫自己去对抗那股不可名状的极端恐惧,有时惊涛骇浪袭来,他紧紧缠住应川,如溺水者攀缘着最后一根浮木。
就连这纠.缠也是隐秘的,因着不为人知而更加旖旎。
透露他心灵战争的外界证据,只有发白的指骨和濒死般费劲的喘.息,低微的、温热的,尽数喷吐在应川颈边,点燃他的血液。
应川心中揪扯得厉害,渐渐憋出一股不管不顾的怒气,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受苦。
他必须做点什么,否则闻君意还没疯,他要先疯掉了。
保护他、笼罩他、用一种掠夺取代另一种,令他再也分不出心神;楔入他,充满他,直到血肉相连,平摊伤害。
应川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不假思索地撑起身,正要弯腰把闻君意抱下镜子,曼殳惊诧,“你干嘛,谁让你——”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黑沉沉的,曼殳顿时哑然。
应川以前的凶是少年捍卫尊严的虚张声势,现在却有着一个男人保护爱侣的勇猛,充满完全不同的成熟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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